地。需知这世间人心险恶，我活了这把岁数，见惯不那些个赶寡妇，吃绝的缺德事。你是没瞧见那些人的贪婪私、阴险毒辣的嘴脸，每每回想，我还是觉得心惊肉跳。联想顾家如的情形，我难免就多想了些，怕咱顾家最后也成了绝，也怕晚娘你好歹嫁进顾家一场，最后却捞着那般凄惨的结局，便是届时我在泉，怕是也难安。”

沈晚动了动唇，此刻隐约觉得眼眶有些酸涩。

“说到底，此事也是我冒进了，本合该先与你商量一番的，无论怎样，也应由你来拿主意定夺方是。悔不该先拿此事去与立轩说道，无异于当面戳他的脸面，害他如性情大变，都是我的过错。”顾母叹气：“真是没想到对此事你都反应如此大，早知如此，我又何苦来哉？如害的你小两起了龃龉，本来恩恩爱爱的，现在却闹成这般，我真是罪过大了。”

顾母责的看向她：“晚娘，说到底都是我的错，你要怪就怪娘好了，别再跟立轩僵着了。你俩还像从前那般和和美美的过日子，其他的事就不提了，日后再说日后的，实在不行等过些年就过继吧。”

沈晚到底红了眼圈。其实在听到顾母言及并非故意瞒她，便已消了对顾母升起的那丝芥，如听得顾母这般发肺腑之言，到底是这三年处了几分母女情谊，一时间只觉得心中酸酸涨涨的。

她不敢抬头去对上顾母那殷切的目光，因为她实在不知，该如何开告诉顾母，如她和顾立轩已然撕破了脸，情分已断，纵然勉强维持表面的和睦，却也回不到从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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