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刘琛也要进化了的时候，江彧越发安静了，他狭长的眼眸垂着，眼睫毛上浴着灯光，沉寂的像是一块死木。

他明明是坐在人群里的，但却好似被排除到了所有人之外。

顾戚没在意这些，他脑子里还在计划路线，直接带着李叔叔他们走了。

顾戚走了之后，江彧推着轮椅进了厨房里，许久都没出来，刘琛烧的迷迷糊糊的走进去一看，就看见江彧侧对着他坐着，眉眼低垂，身上像是绕着一圈泛着潮气的霉味儿，人都要被蛀空了似得。

刘琛的脚尖冷不丁踢到了门框，江彧回过头来，脸上分明没有表情，但刘琛还是觉得十分尴尬。

他好像是不小心偷窥到了江彧的内心世界一样。

江、江彧？你怎么了？

没怎么。江彧语气平和：我倒杯水喝，你回去休息吧。

刘琛连忙点头离开了。

刘琛虚浮的脚步消失不见，江彧的目光缓缓地落到自己的手臂上。

他想看看自己的鳞片到底怎么才会冒出来，但是在他伸手触碰手腕的时候，窗外突然传来了一点细碎的动静。

像是有什么东西，正在从窗沿上翻越一样。

江彧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天见到的那些感染者。

现在叫刘琛回来势必会惊动窗口的东西，江彧在原地静默片刻，悄无声息地调转轮椅，拿起了菜案上的菜刀，在窗边的死角处安静的等待着。

从家里离开，为了防止拥堵，顾戚没有上高速，而是直接在市中心的道路里穿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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