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的意识越来越远的时候，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又把我扯回现实，我听到了人声。

对，就是人声，很多人的脚步声。

“在哪里？”我听到有人急切是询问声，还有跑动的声音。

“那，就在那！霆少......”

“闪开......谭小月......”

我听到那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，我想睁开眼睛，可是我睁不开。

“小月......”我感觉到有人在触碰我早已经麻木的身躯，“小月......来人，刀，拿刀来！”

我一声不吭，首先冷透的其实是我的心，然后才是身体。

有人在晃动我，“小月，你听见吗？回答我......”

我感觉到有人抱住我，我的手臂瘫软的吊在身前，整个人像似飘了起来，没有一点知觉，“小月，......醒醒，坚持，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“霆少......”

“不要碰她，闪开，去医院，小月......”我感觉托抱我的手抖的厉害，我在向下滑。

“霆少，我来吧！”

“不，不要，你们不要碰她，我的小月，......去医院，我带你去医院......”

我听得出，那是展云霆的声音。

“我......放开......我......”我很想呐喊，可早已经气若游丝。

“小月，......不许吓我，你要坚持住，壮壮还在等你回家......小月......”那个声音怎么不像展云霆呢，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，他是一块冰，永远都不会焐热的，而这个声音竟然有些哽咽，难道不是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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